在山东青岛李沧区虎山,居民游客们常谈论一个“传说”:这里有个“山顶洞人”,住了好多年了。当地媒体前往探访,找到了这处山洞,只见山洞距离底部有十几米的高度,需要攀爬才能上去。
原来,居住在山洞内的是一个姓刘的小伙子。小刘今年36岁,他是江西人,之前做买卖。因为心脏病,住在这里八年了,目的是为了养病。
山上空气好,洞内又安静,他天天慢慢爬山,没吃药,半年以后,心脏病就好得差不多了。住在山洞里,图的就是清净。他养了一条中华田园犬,一人一狗过着清静的日子,感觉很舒适。
做自己想做的事情,过自己想过的生活,不违法乱纪,不打扰别人,隐居山洞,修身养性。亲近自然,去除杂念,加上空气好,天天锻炼,心脏病就慢慢好了。
在城里,车水马龙,喧嚣吵闹,睡不着觉,确实不利于心脏病的痊愈。
简单的生活,果然有益身心健康。
他住在山洞里,电费省了,水费省了,房租费也省了,真好!
天黑就睡觉,天亮就起床。没有过多的欲望,没有烦心的事情,所有的一切都完全放下,真正做到了天人相应,顺应自然,恬淡虚无,心静如水。就和《黄帝内经》里面的上古之人的生活一模一样,所以他的心脏病才会不药而治了!
他真正做到了回归自然,物我两忘,是人生最高的境界了!
隐居山林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
明人陈继儒说:“谈山林之乐者,未必真得山林之趣”。言下之意是,要真正得到山林之趣,必须有山林生活的体验。那么,山林生活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多乐趣呢?回答是肯定的,请看宋人罗大经在《鹤林玉露》中一段描写他山林生活的文字:
唐子西诗云:“山静似太古,日长如小年。”余家深山之中,每春夏之交,苍藓盈阶,落花满径,门无剥啄,松影参差,禽声上下。午睡初足,旋汲山泉,拾松枝,煮苦茗啜之。随意读《周易》、《国风》、《左氏传》、《离骚》、《太史公书》及陶杜诗、韩苏文数篇。从容步山径,抚松竹,与麛犊共偃息于长林丰草间。坐弄流泉,漱齿濯足。既归竹窗下,则山妻稚子,作笋蕨,供麦饭,欣然一饱。弄笔窗间,随大小作数十字,展所藏法帖、墨迹、画卷纵观之。
兴到则吟小诗,或草《玉露》一两段,再烹苦茗一杯。出步溪边,邂逅园翁溪叟,问桑麻,说粳稻,量晴校雨,探节数时,相与剧谈一饷。归而倚杖柴门之下,则夕阳在山,紫绿万状,变幻顷刻,恍可人目。牛背笛声,两两来归,而月印前溪矣。味子西此句,可谓妙绝。然此句妙矣,识其妙者盖少。彼牵黄臂苍,驰猎于声利之场者,但见衮衮马头尘,匆匆驹隙影耳,乌知此句之妙哉!人能真知此妙,则东坡所谓“无事此静坐,一日是两日,若活七十年,便是百四十”,所得不已多乎!
山水之居由于道路交通的原因,常常与世俗社会处于一种半隔绝状态,长居这样的地方,必然会给生活带来诸多不便,也会因此产生不可排遣的寂寞。纵观历史,选择长期隐居的文人,常常有政治上的原因,他们对山水之居的环境并不特别在意,目的只是隐藏自己。而一般的文人选择山水之居,更多只是为了享受山水的那一份自然清新与爽心悦目。山水之乐与出尘之想是这类文人向往山水之居的两大原因,因此,他们的山水之居,往往选择在离城市或集镇不远、又有林木泉石之胜的地方,居住的时间也以短期为多,期间照样会友或出游,否则难免单调乏味。明末散曲家施绍莘的《西佘山居记》,写的就是这样的生活:
予性苦城居,颇乐闲旷。己未冬,居家泖西,而每岁春秋,必来山中,或侵寻结夏,至十月而归,而梅花时又遄至矣。居山中,雨不出,风不出,寒不出,暑不出;贵客不见,俗客不见,生客不见,意气客不见,惟与高衲、羽流、相知十数人往还。有见访者,杀鸡为黍而食之,无珍肴,家常五品而已。凡四时风景及山水花木之胜,皆谱撰小词,教小童歌之。客至,出以侑酒,兼佐以箫管弦索。花影杯前,松风杖底,红牙隽舌,歌声入云,亦甚足为耳轮供养矣。更作一钓船,日“随庵”。风日和美,一叶如萍,半载琴书,半携花酒,红裙草衲,名士隐流,或交舄并载。每历九峰,泛三泖,远不过西湖、太湖而止。所得新词,随付弦管,兴尽而返,闺门高卧。有贵势客强欲见者,令小童谢日:“顷方买花归,兹复钓鱼去矣。”此则予居山之大凡也。
施绍莘有俊才且怀有大志,但屡试不第,于是以一种多少带有颓废色彩的态度来对待生活。他在西余山建了一座别业,并于山坳水涯遍植松、竹、桃、芙蓉、牡丹等花卉树木,春秋两季携侍姬居留其间。他喜欢西佘山,与他科场不得志有一定关系,但“四时风景及山水花木之胜”无疑是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。他的“四不出”,追求的是一种“闲旷”生活之乐,而“四不见”意在向世人显示一种清高之态。他虽然山居,但并不自我封闭,依然与方外人士和知交往还,又常泛舟湖上享游赏之乐。这样的生活看似“闲旷”,实际上也是对科场失意的一种补偿与排解——当然,这样的生活需要钱财的支撑,非穷书生所能企望。